她小跑着上前,摇了摇呆坐的人,“你怎么还在这里,陛下召你去司衣呢!”
李琬火不打一处来,蹙起绣眉,“那么多御前女官”转念想起曹全德还在那挨着板子呢,只得忍下气,问:“傅司衣呢?”
披香瞅着她那张精致的脸,虽花了但依旧叫人心动。刚才的事她看得一清二楚,但作为奴婢,她们不能有脾气。一面拉起她一面道:“傅司衣现在已经是咱们的头儿了,陛下叫您以后顶替她,恭喜你了。”
有什么好恭喜的,离皇帝越近,越是危险,她满面愁容。
在跨进皇帝的寝殿时,边上的宫女、内侍都纷纷朝她投去羡慕的目光。
司言、司衣、司寝这几个位置虽然不分大小,但大多数尚宫局的女官都做过御前司衣或是司言,是以御前的人自然也想到可能就是她可能是接下来的最高女官。
她直往里面进去,皇帝坐在南窗下喝着茶,见她进来,只是冷眼一扫,站起身来,慵懒地伸直双手。
小内侍将端着一个空的大红描金托盘,依旧低垂着脑袋,归顺地站着。
李琬抬手要替他换下外袍,才碰到他圆领袍子的盘扣,皇帝盯着她的脸开口道:“你这副样子,在御前失仪,可是还想再挨板子?只怕到时候没人替你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