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一阵破碎的呜咽声如惊雷般在他耳畔炸响,紧接着便化作了一声凄厉的嘶吼:“你们这群蛇鼠一窝的狼子!”
戚福如同触电一般猛地缩回手,但已经来不及了,他的手腕瞬间就被苟洪紧紧擒住,并毫不留情地按在了一名女子的颈间动脉处。
“怎么样,阿福,这声线你可还熟悉?”苟洪的声音充满了戏谑与残忍。
血腥之气瞬间弥漫过来,越过牙齿和牙关,直冲向戚福的鼻腔。就在这一刻,戚福一个踉跄,慌乱之中竟然撞翻了一旁的烛台。
随着烛火的熄灭,黑暗彻底笼罩了整个房间。然而,就在这时,那块被扯落下来的眼罩却意外地显露出了汪夫人那张啐满血沫、满脸冷笑的面容。只见她手中紧握着一支簪子,那簪子已在她的掌心中折成了一道新月状的锋利凶器。
看到眼前这一幕,戚福只觉得一股苦涩的胆汁从喉头涌起,直冲嗓子眼儿。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,他听到从自己的喉咙深处竟挤出了一阵扭曲变形的颤音:“嫂夫人看来还是不肯屈服于苟大人啊……”
“畜牲!”女子的怒火仿佛要将这片黑夜点燃,她骤然暴起,发出了一声足以惊飞夜枭的嘶鸣。与此同时,那支原本握在她手中的簪子也如闪电般划过半空,擦过戚福的耳垂,深深地钉入了一根梁柱之中。
戚福紧闭双眼,默默地承受着那股喷溅到面颊之上的温热液体。他不敢睁开眼睛去看,只是咬紧牙关,手上暗暗发力,同时脚下巧妙地使出一记绊子,成功地让汪夫人重重地摔倒在了一堆干草之上。
就在戚福伸手擒住她那纤细如玉的腕子时,只见他的大拇指在无人察觉的暗处,轻轻地摩挲了三下。而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汪夫人,其动作竟突然之间就凝滞住了,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。
然而,尽管她迅速垂下眼眸以遮掩住自己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惊惶之色,但还是没能逃过戚福那双锐利的眼睛。此时,戚福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,勾勒出一抹充满邪气的笑容来,同时从他的喉咙里溢出一阵低沉而又沙哑的调子:“大人您瞧瞧,这不就是个狐媚子嘛!”话音未落,他那如同铁钳般的五指便猛然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