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居然连表哥的面子都不给!还说要一纸休书。这怎么可以?
她不能离开王府,若是离开了王府她们一家又会回到那令人讨厌的小地方,住着那不遮蔽风雨的茅草屋,更加没有这锦绣华服穿着舒坦。
她暗恨咬唇,只盼这郡主只是随意说着想要表哥他服软罢了,不然真的出了王府这往后的日子可不复荣华了。
此刻的祁广早就不像刚才一样,仗着郡主以前喜欢自己再敢大放厥词了,他跪在地上,姿态做得很低“郡主,是我的错,母亲也是一个粗人这才冲撞了你,祁广自知只是一介书生,如今得了郡主的青睐做了郡马,更加不敢不尊郡主,还请郡主不要再说一纸休书的话了,祁广对你的心天地可鉴!”
他说得一副真挚的模样,好像真的很喜欢她,很不舍她一样,阜阳郡主没有戳穿这个黑心的玩意,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,说得这么冠冕堂皇,还扯上了真情,真是可笑。
听到消息的丝柳也匆匆赶来,看到祁广跪在地上的模样,心痛不已,忍不住看着上方的郡主开口“郡主,郡马这也是心系自己母亲太过急切了,这才乱了分寸,郡马对您痴心一片,往日我们做下人的都看在眼里呢。”
她也实在担忧,若是郡主真的不喜了郡马,将人给赶走了,那自己要见到他可就不容易了,毕竟她还是王府的下人,出入府邸不容易,丝柳只想日日能够见着自己的心上人。
一旁的张雪芙暗暗打量了几眼丝柳,眼底划过一丝冷色,倒也没有吭声。
一时间场面凝滞了下来,众人心思各怀鬼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