阜阳郡主不得已脸沉了下来,手掌中的杯盏“啪——”一声重重的落在桌面上,惹得陈氏的哭喊终止,以及祁广的目光忍不住深思。
“可是哭够了?这里乃是王府,不是市井小巷,弄得嘈杂不堪,我看婆母实在不适应王府的生活不如就此搬出去吧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陈氏的脸色巨变,她可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漏风的茅草屋,这王府的富贵她左右是要分一杯羹的!
她焦急的扯了扯祁广的衣袖,试图让自己儿子好好说说郡主。
祁广也是听信母亲的人,连忙脸色焦急的开口“郡主,如何这般对我母亲?你若是不满冲我来就是了,今日我去书院家中只有母亲和表妹,郡主就不能和他们好好相处吗?”
往日他只要是露出生气的神色,郡主都会放低姿态和他好声好气的说,如今祁广同样觉得郡主心底是喜欢他的,他此刻生气了,她更是恨不得立马哄着,哪里还敢对自己母亲出言不逊。
可惜阜阳郡主不能再如他意了,郡主冷眼看着底下自以为是的男人,上下打量了一眼,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,放着一众出色的才子不要,却招了这玩意的。
莫名想到了自己初遇祁广的时候,是自己在出行逛街时,掉了发簪,是他主动将其交还,各种花言巧语,端的一副君子的模样,让她觉得他是良善之辈。
如今重看这男人,容貌不算上乘,气质更不似君子,反倒多了几分圆滑,阜阳郡主面色不喜
“我对你,对陈氏都不满!我让你入王府,可不是听你教训的,你该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介书生,如今更是没有官身,我愿意招你入赘,是你的福分!若是不要这福分我大可给你一封休书!”
重新坐回位置上,阜阳郡主眉眼微挑,看着下方突然脸色变了一圈的祁广,他猛地跪在了地上,额角流下了汗珠,不得不说,这人真像个狗皮膏药,知道自己的位置要不保了才知道害怕,看来他对她早就算计好了。
想借着她这个股东风上西楼?她怎么还会如他所愿?
换了一杯热茶,阜阳郡主不再开口,依旧审视的眼神看着底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