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实话,你真是灰水炼金术师的妻子吗?我总觉得你不是真正的难民。”主教严肃地说道。
“那你觉得我是什么?”艾蕊萨嗓音沙哑地问道。
“打仗的这些日子,损兵折将不少,我就猜测难民营是不是有细作通风报信,偏偏你不信神,偏偏你所在营帐的信徒被下了儡种。”主教说道。
“波旁没接收阿瓦塔难民的时候,就打得赢灰水的以撒将军了?”艾蕊萨问道。
“你知道玛格丽特吗?她是灰水领主艾蕊萨的养母,在四十七岁那年,疼了半辈子的亲生儿子打骂她,逼她拿钱。
艾蕊萨教训了那个悖逆人伦的孽障,可孽障为了报复,派邻居奸污杀害自己母亲后,嫁祸给艾蕊萨,害得她背负弑母骂名。”
原来,你们一直都知道真相。
自从玛格丽特死后,艾蕊萨越发冷心冷肺,嘴角甚至挂起似有似无的笑意。
“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呢,但在神的眷顾下成了家常便饭吧?死了好,死也是神的恩典。”
主教沉默不语,万籁俱寂,犹如时空凝固。
玛格丽特带走她仅剩的良知,墨菲斯托染黑了她曾经良善的心。
艾蕊萨推开门,望着天上缓缓升起的旭日,露出上绞刑架般释然的笑。
翻身上马,刺马,马儿越跑越快,猩红的血线飞起来,像是地狱修罗的神来之笔,划破天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