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是非:“!”
庭芜心满意足看着后者脸色如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,慢悠悠开口道:“虽说姜姑娘不同寻常,可单打独斗总是有些吃亏,我已经通知殿下了。”
“人情银两从你铺子里扣。”
“这不太好吧?堂堂一部尚书哪能差这点银两?”薛是非一掀眉毛。
“差。”
纪晏霄踏入安乐殿的时候就听见两人的争吵。
庭芜见到来人,径直走上去,帮忙拿走纪晏霄手上的竹卷叭叭:“殿下,薛是非怂恿姜姑娘去司马府了。”
薛是非:“”怎么感觉这玩意儿死不要脸呢?
他抬手扒拉开庭芜的脑袋:“他也在。”
庭芜立刻瞪着薛是非:“消息是从你嘴里传出去的,你还往我身上泼脏水。”
薛是非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:“?”
纪晏霄目光落在司马府的方位,轻轻转动着扳指:“去了多久?”
庭芜神色认真行礼:“有小半个时辰了,司马泉借口新宅暖居的理由送来拜帖,美名其曰向姜姑娘了解殿下的喜好。”
“嗯?”
“那新宅是曾经的长安候府。”庭芜顿了顿。
酉时三刻,落日西沉。
雨停了有一小会儿,司马泉院中在喝茶,姜藏月在不远处静静为花圃移栽草木。
此刻院中寂静,只有风在轻轻吹佛,周围的侍卫神色冰冷,站得笔直且目不斜视。
虽然是新宅,可花圃里却不曾打理,杂草丛生,荆棘遍布,就连专职伺候花木的小厮都有可能被扎伤得伤痕累累,更不提姜藏月一个不擅长的人。
她指尖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。
姜藏月自然知道司马泉是什么意思,无非是要她低头。
中途有人问司马府中进了刺客的尸体怎么处理,司马泉打量着侍卫手里提着的刺客尸体,这才不紧不慢说:“自然是埋远些做花肥,这天热又不经放,臭在府中了怎么办。”
姜藏月看了一眼,这刺客死了约有一日,早已有了腐臭的味道,是专门给她看的。
司马泉目光落在她身上:“自打回京,这府中是越来越闹腾了,姜姑娘说是不是?”
“奴婢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