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才行礼开口:“殿下有要事在身,得闲定然会赴司马大人邀约。”
司马泉等了几日,要的就是确切的一句话,他手指无声点在石桌上,说:“这汴京的人情往来我不及纪尚书,可听闻纪尚书手中有一座浮云山马场,纪尚书若是肯,不如约上时间,一起去瞧瞧。”
他看向姜藏月,又看了回来,说:“我这人就爱好收集一些马匹,若是纪尚书不肯,圣上也赏赐了我不少好东西,作为交换也可。”
“姜女官有没有一句准话?”
姜藏月看着司马泉,露出恭敬的表情。
“司马大人言重了,奴婢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官,自然要回禀了殿下,眼下不敢妄言。”
太聪明了。
司马泉同样有狼子野心,这才盯上了纪晏霄。
浮云山马场是纪晏霄从纪烨煜手中得过来的,司马泉方才回京,消息的确足够灵通。且浮云山是交通要道,自然得了有数不尽的好处。
如今司马泉邀她来府上,又这样温和出言,分明他品阶极高,若论官职,不仅要时刻行礼,还要靠边让路,这样礼贤下士,她又岂能真受得起?
少顷,司马泉嗓音淡了些:“姜女官说这话,是不肯帮忙了?”
姜藏月再度行礼:“奴婢不敢。”
司马泉随意投掷出一枚石子,新宅角落刚结好的蛛网破了个大洞,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被硬生生砸死在柱子上,滩成了肉泥。
他又略微遗憾,说:“姜女官,识时务者为俊杰,纪尚书当真以为自己能在汴京城中独善其身?若当真争斗起来,纪尚书也不过是众恶狼眼中的一块肉,毫无招架之力。”
言罢,他看似在笑,连眼神中都透露着坦诚,姜藏月垂下眼睫。
很明显,这是司马泉给出的警告。
“姜女官,听闻纪尚书对你态度有所不同,他今日不来么?”他收回目光,似故作忧心。
“这可怎么办才好。”
赤阳高挂,雨水霖霖,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。
“殿下还没回来?”薛是非走来走去。
“殿下回来要是知道你让姜姑娘单独去了司马府,你就不怕他扒了你的皮。”庭芜撩起眼皮:“成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