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川一旦这样想,便狠了狠心,即便是熊熊烈火,也毫不顾忌的往里闯去。那外头还忙着灭火的部下见此情景都是吃了一惊,纷纷的劝阻不可。可元川哪里就听的进去,他如今是一心想要蒋阮的性命,本就存了必死之心,哪里在乎是大火还是什么地方,只要蒋阮死了,赔了他这条命都甘心情愿。
屋里,琦曼一手支着下巴,正看着面前棋盘上的棋子,黑白棋子在纵横交错的棋路上看似杂乱无章的摆放,琦曼却也看的津津有味。在大锦朝的这么多年,她学会了锦朝许多人的习性,譬如下棋这一项,修身养性。这无疑是一个很好地法子,以至于在尚书府那么多年,她竟也一点漏洞也没有出。
元川愣了一下,他虽然一开始就告诉自己,蒋阮这个女人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。可是当她说出来的时候,他竟不由自主的从心里认同。他没有办法杀了宣离,宣离周围有武功高强的侍卫,琦曼也不会容许。所以明知道是宣离亲手杀了丹真他也没办法做出什么。蒋阮这句话就是一记闷锤,击打在了他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。他是个懦弱的胆小鬼,连替丹真报仇的勇气都没有。
蒋阮心中很焦急,她没有想到这地方竟然距离京城如此之远,又是如此荒芜,方圆几里荒无人烟,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。肚子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样剧烈的颠簸,她可是吧哑婢给的安胎丸一股脑的吃了许多,只愿能平安抵过今日。
蒋阮微微一笑:“自然不是。这种方法虽然可以一时保得了我的安全,却不能保证一世。况且我的身子越发显怀,再在这里呆下去迟早有一日会被他们发现。以宣离的性子,无疑是又加大了筹码,更何况我怕他做出什么对孩子不利的事情。这件事情上,我不能赌。”
这匹马本就是蒋阮在马厩里选的最好的,跑的也挺快,只是这样剧烈的颠簸之下,蒋阮的小腹便开始隐隐生疼了。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,立刻伸手覆住自己的小腹,企图让肚里的孩子安静一点,可是那痛楚却越发扩大,随着马儿跑的越快,她就越是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