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离从小就是个不甘人后的性子,他渴望别人时时注意到他,他是最好的一个,可是萧韶的出现却打破了他的规矩。甚至于,白九也是一样。
那是他曾经犯下的大罪,被人用皮鞭抽打,用烧红的烙铁在脸上烙上“囚”字,那时候正要烙另一边的时候,听到了一个空灵的声音:“住手。”
他只是有点疲惫。
或许他们是前世的宿敌,终究要在今生做一个了断。宣离双手一握,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,血从指缝间流出来他也全然不顾。只是神情有些异样的古怪,好似见了魔的野兽,疯狂得很。
造反,宣离笑了笑,他一生最看重的就是名声,只要造反这两字一出,无论日后在争斗中他究竟是优是劣,他都彻底的成了一个他最鄙弃的乱臣贼子。哪怕是最后他登上了皇位,这个名声也洗不掉了。百姓们或许可能因为惧怕而不敢说出口,可是心中怎么想谁能知道。总不能将京城中数万百姓全部屠戮干净以避口舌。所以从作出这个决定开始,这个耻辱就将深深的烙印在宣离身上,一辈子都无法洗脱了。
一名武官就道:“殿下那边可与南疆商量好了,只是南疆到底是外来之人,怕是日后会多生事端。如今不过是情势所逼,所以暂且合作,若是日后,殿下未免夜长梦多,还是……。”武官犹豫着没有说下去,伙同别国来一起对付自己的土地说到底还是让人心中不安,况且这南疆国还曾经被亲自灭与大锦朝之手,所以说南疆人完全没有别的主意,是让人难以相信的。对于心怀鬼胎之人,日后哪里又能和平共处的去?若非如今为了抗衡宣沛一派的人,又何必与南疆做这些事情?
元川的目光有些痴狂,他狂乱的将自己的吻胡乱印向怀中人的脸,神情已经见了疯癫。他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,在丹真眼前,自己就是一条会咬人的狗。丹真的心里有谁他也知道,把自己当做狗又如何、总归是丹真想要让他咬谁,他就去咬谁?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得到他的全部忠心,就算这个女人心中没有一丁点他的位置,他也甘之如饴。
“怎么会……。怎么会……。”元川喃喃道,低声唤道:“圣女,圣女!”
若是蒋阮是他的人,是不是如今自己就不会如此焦头烂额,也不会走上这最下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