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陛下!”
崔铉走后,心悦从屏风后转出,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默默叹了口气。
“好好地叹什么气?”祁翀凑到跟前笑道。
“为南星遗憾呗!严家出事以后,南星沉默了许多,她以前是真的很喜欢严景润的!”
这倒是祁翀不知道的,便随口问了一句:“他们之前很熟吗?”
“那倒也没有,只是南星是个执拗的性子,认准了谁,便满心里都是他的好。自从定亲以后,她心里就只有严景润了,跟我说的悄悄话十句里有九句都是严景润唉!造化弄人啊!”提起闺蜜的感情波折,心悦有些伤感。
“改天我再捋捋,看朝中还有哪个青年才子没有成亲,一定给南星找个如意郎君,可好?不过,估计这得等我们成亲之后了。”
说到二人的亲事,心悦突然仰头注视着祁翀的双眸,郑重地道:“元举,刚才我那样说,是不是让你难堪了?对不起啊!”
“啊?哦!没有、没有!不至于!”祁翀连忙摇头,生怕心悦过于自责。
“也不是我要催你,只是最近坊间有传闻说你要悔婚,另立他人为后,赌坊甚至开起了赌局,押到底哪家闺秀会是新的皇后人选。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,不用猜也知道,我自然是不信的,可我爹心里却很是不安,他的那些门生弟子们更不安。朝堂争斗,你死我活,元震威望虽远不如我爹,但是利益使然,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对新政不满的人愿意站在他那边,更不用说那些观望的中间派了,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使他们改换门庭。我爹说,当下杜家需要这场大婚,朝廷更需要。”
“嗯,你说的都对,其实我也不是不着急成亲,我怎么会不急呢?我做梦都想娶你啊!只是成亲之后,就要面临诞育子嗣的问题,于女子而言,生子不亚于在鬼门关走一趟,我只是不忍心你小小年纪就经受生育之苦。”祁翀诚恳地解释道。
“现下何必想那么长远呢?说不定我一时半会儿还怀不上呢?”心悦低头羞笑道。
“一时半会儿怀不上就怀不上,我又不急!”
“那要是我一直都怀不上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