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钧大为尴尬,答应也不是,不答应也不是,正不知该如何应答,身后一人站出来道:“督师此言差矣!战场形势瞬息万变,非朝中所能掌握。朝廷既委大将军以重任,准其便宜行事,便该以其所谋为谋,以其所断为断,何故疑之?天使虽有督师之权,然亦不能直接染指军事,又岂能自定出兵时日?”
此人此语铿锵有力,帐中不少将官都深以为然,纷纷在心中暗暗赞许,又侧目偷窥杜延年,看他如何反驳,就连盛钧脸色都缓和了不少。
杜延年冷笑数声,问道:“何人?何职?报上来!”
“卑职先锋营指挥使壹利寥!”
“壹景弘是你什么人?”
“正是家父!”
“原来是降将!哼!区区一个指挥使,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儿上,恐怕连进中军大帐的资格都没有,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?!盛钧,这就是你的军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