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很快,盛钧便带着麾下众将官疾步来到辕门口。
辕门外果然有一队人马,当先两块官衔牌分别上书“大渊内阁首辅大臣杜”、“钦命征东军督师杜”两行大字,其后便是“肃静”、“回避”等牌与钦使卫队,卫队簇拥之中只见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,马车外左右各侍立一名官员,一着青衫、一着灰袍,马车里面毫无疑问就是杜延年本人了。
盛钧整理铠甲上前单膝跪地,叉手垂首:“臣东北军区大将军盛钧率麾下诸将恭迎钦使!圣上万福金安!”
车帘挑开,一身紫袍的杜延年缓步下车,踱着四方步来到盛钧面前站定:“圣躬安!盛大将军免礼,诸位将士免礼!”
盛钧这才站起身来将杜延年等人让至中军大帐,大帐中早布置好了香案,杜延年立于香案之下宣读了代天子督师的圣旨,众将叩拜并请杜延年上座。杜延年也不客气,一屁股坐在了主帅的位置上,两名侍从官员各执旗牌分列两侧,众将依官职站定。
杜延年环视众人一圈,缓缓道:“本督也不绕弯子,就直说了。奉上命来此,一是为了犒赏三军,二是为了督战。征东军此前作战还算顺利,这固然是宫中所制火铳、大炮等神兵利器之功,不过大将军指挥有方、诸将奋勇杀敌,也算有功,故而圣上赐下赏钱,又命平原商号送来酒肉,这些你们都收到了吧?”
盛钧忙道:“圣上厚爱,臣等感佩五内。将士们领了赏,皆感激涕零,愿以身许国、报效陛下!”
杜延年摆了摆手:“漂亮话就不用说了!陛下不想听你们说这些,只想看你们的战果!盛钧!我问你,大军抵达义州城下已有旬日,为何还不攻城?如此消极怠战,贻误战机,你意欲何为?”
杜延年突然拉下了脸,盛钧心中一惊,连忙解释:“督师明鉴,并非卑职等怯战,实在是扶余文保初到义州,士气正盛,义州城又坚固难攻。正所谓‘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’,卑职等欲围困扶余文保一月,待其士气减退、粮草见底再图攻城事宜。”
“围困一个月?你怎么知道一个月后扶余军士气一定会减退、粮草一定会见底?本督是文官,都尚且听说过扶余文保的威名,你会不知道?此人以擅守而闻名,当年老寿王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