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义山没有再多说一个字,神情似怒似恨似狠,陡地,牙齿一合,一张口,“噗”的喷一口血雾,右股处的双三,不提防,脸全给血溶掉。
那鬼脸一声惨厉嘶嚎,仿佛喷他的不是人血,而是浓酸。
血雾迷目的时刻,杜义山转头,瞥向肩头——封二的脸在风旋中若隐若现,并无惧意。
他是风,怎么会被捉住?
杜义山猛一张口,胸膛膨起。
——封二的那股旋风竟然给他吸了过来!虽没进肚,但封二满脸惊恐,全力抵抗,也无余力再做什么。
此时,薛恨还没有出手,他就在杜义山身后,而杜义山还有一只手,半条腿。
薛恨既不会变风,也不会化霜,他的天赋,不过是一捧雪。
他凭着这种“有形还似无形”之物,杀了许多比他厉害得多的天师。
马上就要再杀两个。
看来,两个都是瓮中之鳖,无聊到让他想叹气。
他还没有叹出口,只听见一道苍白而阴沉的声音道:“喂,你的雪壳子,我不小心弄碎了,还你,接好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