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奢几乎是咬起了牙。
“易某半个时辰前便到了,却没见你何时入府,所以殿下方才一直是在见你?!”
他眸中泛起蓝芒,整个人如雷电般锋芒毕露。
“鄙人无名小卒,就不与阁下结交了。”
洪范随口打发,心中暗骂一句sb,挪步要绕。
但易奢横迈一步再拦。
“我问你,你来殿下府上做什么?”
他三次问话内容一直在推变,可见内心已脑补出一场大戏。
但正和三十一年的神京不比正和二十七年的金海,洪范心里在榜天骄已无多少分量。
他瞥了眼插不上话满头大汗的女内使,看向门口的胜遇军卫队。
“尔等身为殿下戍卫必然认得此人吧。我不知他是宗人府还是监察院的,有何资格在仙德公主府前设卡阻拦,刺探我与长公主私议?”
洪范语气严肃。
话锋既转,事情性质便不同。
护卫队长当即熄了看热闹的心思,派一属下入府报信,自己按刀上前。
“世子,公主府乃皇家重地,不容放肆。”
两人战力天差地别。
易奢固然蔑视面前之区区贯通,但念及萧楚向来爱护麾下胜遇军军官,便强压怒气无视于他,只用身体阻着洪范。
北城多住权贵,路上马车往来不停。
但每有人掀起车帘探看,都被易奢用凌厉目光逼回。
未久,府内响起沉重脚步。
胡庄一手垫住门梁,像头狗熊般矮腰低头钻出,身后跟着报信的士卒,显然已经知道事情经过。
他深吸口气抹了把脸,径直找上正主。
“易奢,某家说句不好听的真话,殿下对于你们这种不务实事的家伙向来不以为然,无非念及你身份才几次忍让,你别不知好歹。”
食象客是主战命星,而胡庄经过胜州磨砺战力已近元磁,是故毫不客气。
“殿下误会在下深矣;身为世子,我这些年无法离开神京,否则早已随她征战南北,保家卫国……”
易奢急忙澄清。
“随你怎么想吧,但殿下心善是殿下的事,我胡某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。”
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