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平秋微微回头,忽然也灵机一动,贴到了陆倾桉的身侧,用一个刚好能让外面人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小叔子,这要是让你兄长知道你背着他,让我怀孕了,可如何是好啊?”
陆倾桉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,外面的脚步也悄然停了下来。
“你看,都说了让你戒地摊文学了吧,看那个只会害了你。”
许平秋心满意足地坐直身子,端起茶盏轻啜一口,旋即感叹道:“快哉快哉。”
“……”
陆倾桉羞恼地瞪他,当即诋毁了回来:“有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在,戒不戒不都一样吗?”
“好像也是。”许平秋想了想,便也认领了这口锅。
过了许久,确认里面没有更劲爆的对话后,菜肴才依依不舍地被端上来。
熏制的鲭鱼片薄如蝉翼,透着琥珀般的色泽,牡蛎壳中盛着金黄色的肉,小碗盛着晶莹的桉树蜜……
菜是好菜,就是跑堂小哥看向陆倾桉的眼神自然也是古怪起来。
这都更不用想,等他下去了,指不定要在背后怎么蛐蛐陆倾桉。
但偏偏,陆倾桉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解释,毕竟当一个人诚心想蛐蛐你的时候,不管怎么解释都像掩饰。
陆倾桉咬着下唇,知道这下跳进泗水也洗不清了,索性接受了惨淡的命运,夹起一片熏鱼放到许平秋碗中,说道:“嫂嫂尝尝看。”
许平秋尝了一口,鱼肉咸香中带着淡淡的烟熏味,实话实说:“还行,挺有特色,但没你弄的好吃。”
但说完,他又有点小后悔,陆倾桉厨艺好像不是什么值得夸的,虽然可能毒不死自己,但总感觉有些膈应。
…
…
‘煎熬’的吃完饭,阳光在水面碎成千万片金箔,随着波浪起伏闪烁。
飞舟继续逆流而上。
许平秋搂着陆倾桉,望着两岸渐变的景色问道:“这是又去哪?”
“好嫂嫂,看不出来吗?”陆倾桉倚在他的怀中,没好气的说:“在你的帮助下,我们这对不被世俗认可的苦命鸳鸯正在仓皇出逃呢。”
“哦。”许平秋不痛不痒的应了声。
“没劲。”陆倾桉撇撇嘴,指尖无意识轻缠着一缕发丝,说道:“反正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