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拿馆位于千禧年建成的一处小区旁,有两层,米色的外墙经由岁月侵蚀逐渐变灰,玻璃大门外放置着两株两三人高的龟背竹,茎秆粗壮,绿片繁茂,由于经历年代长久,龟背竹有一部分已经攀长在墙面上,如今已经在口口相传中成了辨认推拿馆的标志性植物。
余良把车停进距离龟背竹还有十米左右的空车位上,其它车位都已经被占满,没办法,推拿馆的名气实在太大,饶是纪徐清和裴山奈情分不一般,纪总的名号也同样响亮,但医者裴山奈有自己的规矩,除非是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,否则无论什么来头的求诊者都得老老实实取号问诊。
推拿馆正常八点开门,提早半小时给师侄的媳妇插队看诊,已经是裴山奈网开一面了,她为此还得提前半小时从十公里开外的家里出发来推拿馆。
纪徐清深知师叔的脾性,担心一旦迟到会延误看诊的机会,再加上林珎自己也心急,所以早早从老宅出发,车子开到推拿馆,七点刚过八分。
推拿馆玻璃大门紧闭,金黄晨曦洒满一地的馆内不见任何人影,纪徐清拉过打算傻站门口等的林珎,“师叔会提早五分钟左右到,珎珎,我们回去坐车上等。”
经过一晚的休息,林珎并没有完全缓解冯卿南对于自己右手的“判决”,她只是在勉强要求自己保持冷静,强迫自己先别想右手不失能却再也无法继续当钢琴家的人生道路。
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,一个告诉她这时候多想无用,她应该专心找寻其它的救治办法,冯卿南的“一家之言”不能尽信;
另一个告诉她,右手断续发作已经有一个月,已经定好的演出时间已经让eddie延迟一次,重新定的演出日期眼看又得延迟,她还能延几次?一个不确定归期的演奏家对观众和经纪公司而言就是不负责任。
它们两方打得难分胜负,互相拉扯着理智的锚,头破血流鲜血淋漓也势要拉到己方阵营。
纪徐清把面色不佳的妻子拥入怀里,他不会忘记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