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34;你小子终于舍得挪窝了?&34;朱高煦的护颈甲裂开道口子,血顺着铁片往下滴。他猛地扯下朱瞻基冠上的断箭甩进雪地:&34;老子出征,你担心老子干个球!带个千儿八百的人马就敢纵马漠北?你脑子坏掉了?!带着你的人往开平撤,老子给你们断后!&34;
朱瞻基先是疑惑的看向我,马上又反应过来应该是我没给朱高煦说实话,不过现在也不是讲这些的时候。瓦剌的牛角号突然变调。远处地平线上又涌出黑压压的生力军,朱瞻基攥紧缰绳的手背暴起青筋:&34;要走一起&34;
&34;放屁!&34;朱高煦一戟扫断刺来的长枪,染血的须发在风里炸开,&34;你当这是金陵城的蹴鞠场?&34;他突然探身揪住朱瞻基的领甲,两张相似的面孔几乎贴在一起:&34;听着,老子的命二十年前就该折在白沟河,至少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,当不成皇帝也做不了叛逆,这些年文皇帝跟你爹多次予我宽恕。&34;
鸣镝擦着我耳畔掠过,钉进某个亲兵的眼窝。朱高煦甩开皇帝,铁戟指向正在冲锋的瓦剌军:&34;今日我把这条命还给朱家!&34;他突然扯开护心镜,露出胸口狰狞的旧疤——那是靖难时替朱棣挡的箭伤。
“来人!带皇上往冰窟区撤!&34;朱高煦的吼声穿过喊杀声。“每百步有火药标记!”他刚挑落瓦剌副将,铁戟已断成半截。三支羽箭钉在他左肩,血顺着护心镜往下淌。
瓦剌生力军压上来的瞬间,朱高煦突然调转马头。他扯断箭杆,染血的手指着我:&34;你领五十骑护驾!&34;又朝朱瞻基方向啐了口血沫:&34;朱家儿郎可以死在龙椅上,不能死在草原狗手里!&34;
雪粒子突然变得密集,冰窟区传来诡异的开裂声。朱瞻基的喉结动了动,最终挥剑砍断缠在鞍上的套马索:&34;王叔保重。&34;
怂样!&34;朱高煦啐出口血沫,转头对我吼道:&34;带他走冰窟东侧!每百步有火药标记!&34;说罢猛夹马腹,带着他最后的三百亲骑加上中军留下的五百骑撞向瓦剌大军。
我们沿着冰缝疾驰,身后不断炸开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