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的朱高煦瞅见自家军旗,突然带着亲骑杀回,长戟上还挂着半截瓦剌人的左臂:“朱瞻基那小子终于舍得动了?老子的马快累死了,换你的人上!” 他猛地将青骓马缰绳塞给我,翻上我那匹已汗透重鞍的战马,“看好了,这才叫冲锋!”
披风在风中鼓胀如帆,朱高煦带着剩余的几百亲骑,竟逆着瓦剌涨潮般的骑兵再次冲锋,目标直指敌阵中央的狼头大旗。我望着他几乎疯狂的背影,突然听见身旁士兵惊呼:“将军,瓦剌后军有异动!”
转身望去,草原尽头的雪雾中,又一支约三千人的瓦剌骑兵正呈楔形阵压来,显然是后续的生力军。我握紧刀柄,喉咙发紧 —— 此时朱瞻基的轻骑部队刚还没稳住阵脚,朱高煦的骑兵已深入敌阵,而我手中仅剩不到五十骑。
战马喷着白沫撞进敌阵时,朱高煦的铁戟正劈开第四具瓦剌重甲。我挥刀替他挡下侧翼刺来的长矛,虎口震裂的血顺着刀柄往下淌。一里外,朱瞻基的龙旗被三队瓦剌骑兵缠住,镶金边的玄色大纛已经开始抖动不已。
“他妈的,在漠北的地盘上还这么能装,朱瞻基你他娘的真是个大傻!”,我心中大骂,挥舞长刀的动作却未停止。
&34;带人往左翼凿!&34;朱高煦反手捅穿偷袭的骑兵,抬脚将尸体踹下马背。他铁胄下的鬓角全是冰碴:&34;看见那个镶金狼头的没有?老子今天就要去拔了它!&34;
我顺着戟尖望去,三百步外立着个戴金环耳坠的将领,正用弯刀指挥包抄。朱高煦突然扯过亲兵背着的五石强弓,三支透甲箭瞬间钉进那人的咽喉、心口与马腹。瓦剌军阵霎时大乱。
“不行!王爷,先后撤保护皇上!”我大吼,朱高煦点头:“依你一次!”,我扯下腰间铜号,吹出尖锐的五短音 —— 这是军中约定的撤退信号,正在厮杀的军士们随即且战且退,快速靠近朱瞻基的部队。
朱瞻基的金鳞明光铠撞进视线时,他佩剑正卡在某个瓦剌骑兵的肋骨里。我纵马冲开两个扑向他的敌兵,听见皇帝在喊:&34;汉王叔!冰窟区!&34;
朱高煦劈开最后一个拦路骑兵,终于与朱瞻基会合。叔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