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悠悠脸上一红,斥道:“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,像你这种恶习怪癖、辣手摧花的人,我见得多了,但像你这么会装的,却还是头一次遇上……”
韩秋听得一头雾水,什么“恶习怪癖、辣手摧花”——联想到他对陈秋芸的所作所为,认了也就认了。
但“装”这个字眼,对一个从小向往那些任侠纵性、豪爽不羁的“真性情大侠”的韩秋而言,却是大大的禁忌。
他心里顿时升起一把无名业火,暗道:“哼,你次次这般讽刺于我,终有一日,我要像对陈秋芸一般,好生折磨你一顿,看你还会不会这样牙尖嘴利!”
脑海里浮现陈秋芸辗转哀求、满脸梨花带雨的模样,一时又不禁有些失落、懊恼。
其实,白悠悠并不知道韩秋究竟是用了何种方法、手段赢下这场比试,只不过她与韩秋之间,因为当日一同吸收了龙髓,又有了合体之缘,彼此间已产生了一种紧密的关联,常常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感受。
——尤其是当这种感受特别强烈的时候。
也就是说,当韩秋在识海中对陈秋芸施虐的同时,她的身体也不可避免起了反应。
所以尽管她不清楚韩秋具体对陈秋芸做了什么,却明白一定就是“那种事”,那种她当年在青楼里司空见惯的事。
——有时候,男人对女人表达爱情的唯一方式,就是毁灭她;而反过来,女人证明她对男人爱的唯一方式,就是被他毁灭。
而真正让白悠悠生气的,并不是韩秋的残暴、冷血、无情,也不是她对此感同身受的快乐。
而是在这种不适宜的场合下,给她带来不可控制而不得不极力隐藏的尴尬。
在映雪峰,毕竟还是自家地头,没有外人可以顾忌,韩秋和顾龙樱胡天胡地时,她还可以躲起来一个人解决。
但在这群贤毕集的悬镜峰上,众目睽睽之下,却不得不故作镇定,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,这可让她难受至极了。
当然,她也可先行离开,但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一点,当然这都是因为一个人——如果你处在热恋之中,自然就会明白。
也就因为如此,她对韩秋更加恼怒,因为他使她觉得自己背叛了某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