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!”
随着旗官令旗劈下,炮手们同时拉动火绳。刹那间地动山摇,江面炸起十道数丈高的水柱。远处那艘作为靶子的旧船瞬间被撕成碎片,木屑像雪花般漫天飞舞。
暹罗使者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,他看见身旁的满剌加使者张着嘴在说什么,却只能从口型辨认出“真主保佑”四个字。更可笑的是三佛齐使者,这位平日最讲究仪态的贵族,此刻正死死抱着码头缆桩,官帽歪到脑后都浑然不觉。
“诸位请看这边。”锦衣卫千户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使者们踉踉跄跄跟过去,转过堆满炮弹的库房,眼前豁然开朗。江面上停泊着三艘新下水的宝船,首舰的舵楼比金陵城墙还高,桅杆上悬挂的日月旗在江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这、这是楼船?”爪哇使者声音发颤。他家乡最大的战船,放在这巨舰旁边就像孩童的玩具。
锦衣卫笑而不答,抬手打了个响指。甲板上突然竖起数十架床弩,寒光闪闪的箭矢在夕阳下连成一片银色的波浪。更可怕的是船舷两侧翻开的暗门,露出密密麻麻的火铳射击孔,黑洞洞的枪口像毒蛇的眼睛。
“砰!砰砰!”
突如其来的齐射让使者们集体矮了半截。对岸山坡上作为靶子的草人瞬间被打成筛子,有个草人的脑袋甚至飞到了江心。
“第三项演示。”锦衣卫的声音像在宣读判决书。
码头地面突然震动起来,两队水师官兵跑步入场。他们手持的新式火铳造型古怪,枪管下方装着带刻度的圆盘。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,士兵们单膝跪地,枪托抵肩的动作整齐划一。
“预备——”
满剌加使者突然发现,那些枪口瞄准的竟是三百步外的铁甲靶。他刚想质疑火铳的射程,就听见一阵炒豆般的爆响。远处铁甲上顿时火星四溅,待硝烟散尽,只见半寸厚的铁板已被洞穿,破口边缘还泛着暗红色的灼痕。
“这不可能!”三佛齐使者失声惊呼。他们国家最精锐的武士,用最好的弓弩也只能在百步内射穿皮甲。
锦衣卫从怀中掏出个铜制物件:“这叫标尺,是物理院用圆周率算出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