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父开始有些不安,认为自己应该是啃到一块硬骨头了,如果对方是一个讨厌被威胁的人,那么他
但对方只是在他不断放大的恐惧之中笑了笑,头往后微微一偏。
身后的助手立马会意,递来支票本和钢笔,费利克斯简单利落地在上方写下一串数字,后面缀了许多个0。
字如其人,他的字迹优雅遒劲,力透纸背。
他当着中年男子冒着光的眼睛,将那张支票撕下来。
笑着扬了扬:“这个数目够吗?”
这些事情都是公司的财务在负责,加上他都是直接刷卡,手机上没有下载任何中国的支付软件,所以给支票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。
姑父接过支票,眼睛眯起,仔仔细细地将上面的零数了一遍又一遍。
最后手都开始抖了。
“够,够,太够了!”他很兴奋,像一条终于找到骨头的狗。
费利克斯眼底的笑便更浓了一些。
有意思,太有意思了。
爱丽丝的亲人一个比一个有意思。
他笑容玩味的继续看他,像在看一个有意思的小玩具。
“那我现在可以继续和爱丽丝在一起吗,姑父?”
后面的称呼,他加重了语气。
姑父疯狂点头:“当然可以!”
他唇角微挑,让助手送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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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月迟还是从姑姑口中意外得知的,姑父出了意外,车祸。腿都骨折了,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要回去找支票。
姑姑骂他八成又是去借了高利贷。
“还好支票没找到,他这是活该!”
姜月迟对这样的话题几乎免疫了,左耳进右耳出。
镇子不算大,平时发生了点事情几乎很快就会传遍。
姑父住院期间,姑姑一直在照顾他。
邻居家的姐姐偶尔会给姜月迟送点自己做的小菜。这么久没见,她每次看到姜月迟都会夸她。
她们相隔五岁,小的时候姜月迟总爱跟在她的屁股后面。她会送给姜月迟一些自己的发卡和头绳,对于年幼的姜月迟来说,这是她所能接触到的,唯一的‘首饰’了。
姐姐前几年结婚了,嫁到了同镇,对方是她的高中同学。或许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