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一个逃兵被老伯爵的眼神钉在原地,竟主动将脖颈送上亲卫的剑锋。
“取我的战旗来!”
特耳曼扯下猩红披风裹住渗血的臂铠,镶金肩甲重重撞在石墙上。亲卫队长刚要劝阻,镶嵌狮首面甲的头盔已经扣上灰白鬓角。巨剑扫过墙面迸发的火星照亮他眼角的皱纹,三个正在后撤的逃兵被当场斩首。滚烫的血浆溅在面甲呼吸孔上,他抬脚将还在抽搐的无头尸体踢下城墙,染血的铁靴踏在血泊中发出粘稠的声响。
二十步外,两个威尔斯军团弓箭手士兵正张弓搭箭,被特尔曼右手掷出的短斧劈开头颅,脑浆溅射在绞盘上滑腻腻的。
“以先祖之名!”
纹章旗上咆哮的金狮刺破硝烟,残余的伦巴第骑士仿佛被注入强心剂。特尔曼巨剑的破空声带着某种韵律,两个掷弹兵连人带甲被劈成四段时,飞溅的脏器糊满了赶来的韦兹半张脸。特耳曼突然旋身横扫,剑锋擦着科林的桶盔划过,在精钢表面犁出一道沟壑。一个威尔斯军团弓弩手趁机瞄准,却被对方用盾牌边缘削飞三根手指,弩箭歪斜着射穿自己同伴的膝盖……
此时城墙上已成血肉磨盘。威尔斯军团的士兵三人一组背靠厮杀,前排钩镰枪专挑敌兵盾牌下沿,后排立刻补上短弩齐射。
有个伦巴第骑士刚举起钉头锤,七支弩箭同时钻进面甲缝隙,整个头盔顿时变成喷血的铁刺猬。第二连队的老兵们哼着矿工号子,用鹤嘴锄凿穿石砖,将躲藏的敌兵连人带墙皮扯出。一个躲在箭塔阴影里的弓箭手,被倒下的石柱压住双腿,眼睁睁看着勃艮第人用铁钎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砸扁。
“圣灵见证!我们投”
十几个守军跪地求饶,为首的战兵中队长却狞笑着抡起铁锤。颅骨碎裂的闷响中,他朝掌心吐了口唾沫,“第三中队记着,穿锁甲的要砸天灵盖,板甲的就捅腋下。”
血泊里漂浮的眼球突然被战靴踩爆,三十名战兵手持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