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顾南夕同意了,日后不好随意重启战火,毕竟师出要有名。
先用这个热闹拖上几个月,和谈也要来回扯皮好几个月。
如此一拖,说不定就能拖到顾南夕想要的时间点。
想到自己几次三番催官家主动派人去主张和谈一事,全被官家推诿,佟太师身心俱疲。
再厉害的人,也带不动这样的大周。
佟太师蹙眉,懒得再管这些烦恼之事:“猫儿可好,皇子可好?”
“还是老样子。官家不进后宫,下朝后便去修道。主子送的膳食,官家令人退了回来。前几日,主子去求太后娘娘,想给大皇子重新安排夫子,太后娘娘说,皇子还小,不必着急!”
佟太师摘下手上戴着的串珠,不停地盘着。
他让苏玄明当皇子的师傅,便是为他们母子留一条后路。如今后路没用上,反倒让他们遭了官家的厌弃。
佟太师闭目许久,这才开口道:“不急。让他好好玩耍,大方向上不长歪就行。”
“可是主子想……”
佟太师伸出手,止住对方接下来的话:“告诉猫儿,什么都不要想。她做的已经够多了,这种时候,多做多错。”
一番对话后,白净的郎君从后门走出佟太师府,坐上一辆马车,先去御街买了一个彩色小风筝,又去务平坊买新出的饭团,转而去大食风情街买云州香氛精油,这才晃晃悠悠地回了皇宫。
……
云州,韦孝之奋笔疾书,想要驳斥《云州周报》上的谬论。
岳平好奇道:“你到底站在哪一边?我怎么感觉,你两边都在骂?”
“我站在真理这边。”
岳平……
行吧,你厉害,你说了算。
“孝之啊,你还记不记得,我们来云州是来干啥来的?”
韦孝之的笔一顿,随即面不改色道:“不急。”
岳平似笑非笑:“谁说过事有轻重缓解?”
韦孝之没听到,埋头苦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