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秀才险之又险过了这一关后,嘴角苦笑着。
还真是刘哥的风格,术法又土又糙,可就是妙到毫巅般的好用。
与此同时,被破法的小胡子阴阳师不再施咒,继而双臂舒展,手掌翻上,嘴里不知又叽里呱啦着什么鸟咒。
光影变得模糊,夜风减弱三分。
在刘芒泛和吕秀才的身前两侧有些模糊,再一眨眼,依稀能辨出是几道类似‘薄纱’的东西。
兄弟俩还以为是看花了,可对视一眼后都看出彼此眼中疑惑。
“刘哥,这狗日的想干啥?”
“我不道啊——啊啊啊啊——”
“卧槽刘哥!?”
一切发生的太快,快到即使吕秀才反应足够迅敏,也顶多抓到一撮他刘哥的卷毛,而后者竟被拖入沙土当中,那声惨叫不是因为受到了什么致命伤害,是被硬生生薅掉毛疼的。
局势不给吕秀才分心的时间,他余光瞄见周围事物越来越模糊,模糊到犹如眼前蒙上厚厚的水雾。
叮!
火花四溅!
吕秀才握着铜鎏金刚钩使出一招苏秦背剑,挡住了某种凌厉一击,他此刻看不到有一枚三刃飞镖被格挡坠地,最后化为墨汁融入沙土。
在‘薄纱’前书画的小胡子阴阳师微微惊讶,蜇幛之中没有被一招放倒的人还真不多见,此阵不止能化无形为有形,更能乱人五感八识,绝非能靠所谓的直觉破解。
唯一的可能,只有此人持恒心坚。
也好,倒要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。
就如小胡子阴阳师所想,吕秀才感觉到自己坠入魔窟般,五感八识再被反复折磨。
此般滋味,比之当年在山上枯坐面壁一坐就是百来天要更加可怕,人没疯掉已经算是心坚如铁了。
但现在又要对付不知会从哪里打来的凌厉攻击,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。
方寸金顶?
只能解一时之围罢了,终有被耗干的时候,到彼时除了任人宰割没有任何结果。
开萨陲莲华阵?
可那小鬼子的方位无法辨清,万一范围不及,又是白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