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尊上,有何吩咐?”花不言眼角的余光掠过那女孩儿,心中一颤,她为何在此?
“自今日起,她便是我素雪苑的贵客,你莫怠慢她。”花雪月漫声道。
“是。”花不言脸色极难看,扫了那形状极狼狈的女孩儿。
“把地拖净了。”花雪月跨过那团血污,走向窗前案边,拿起笔来,在纸上写了数行字。
花不言一言不发咬着牙,领了令出去了,很快端了盆清水过来,铜盆里飘荡着雪白的巾子。花不言跪在地上,一下一下地擦拭着地上的血迹。眼光掠过那白衣男子,他看着墙上的画像怔然出神,长发飘散,一脸凄凉。那阿七坐在窗前,半死不活的样子。
“把这些药材配齐了,煎好,备一大桶浴汤,让这丫头泡着。”花雪月冷冷道。
花不言在衣上擦干净双手,恭敬地接了那写着龙飞凤舞的字的纸,细看了一眼,折叠好,拢在袖中。
大约小半时辰,花不言指挥着人提来热水,装了满满一大浴桶。那药汁也一钵一钵地端了进来,混在那浴汤之中,刺鼻的药味儿弥漫在偌大的房间。水汽氤氲,漫在那绢绣的屏风之上。
“喝了。”花雪月将手中酒壶里的酒斟了一杯递给她,阿七不明所以,依然接在手里,淡淡的青梅的味道。
“青梅酿?”阿七愣了片刻,仰头一口饮尽。她闻到了梅子的清香,品到了酒色的甘冽。嘴角微扬。这人没有骗她。
花雪月夺过她手中酒杯,又倒了一杯给她,待她喝完,又倒了一杯,连饮三杯,那女孩儿满脸潮红,醉意微醺。
“阿言!”花雪月大手一挥。
花不言挽着袖子露出两只雪白的胳膊,快步走到阿七身前,扶起她。“阿七姑娘,请——”
“你是……花……二小姐……”阿七认出她的声音。
花不言牵引着她往偏室而去,满室里飘着浓浓的一股药味儿。花不言伸手去解她衣裳,阿七大惊捂紧衣襟,惊问道:“你做什么?”
“姑娘方才吐了不少血,衣衫都脏了,又出了这一身的汗。”花不言慢慢解开她的衣带,望见她腰间挂着的玉佩,不动声色地解下了。“姑娘中毒已深,这药浴得泡好些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