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什么?直说便是,何须支支吾吾,婆婆妈妈?”阿七紧紧捂住心口,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些疼痛似的,但那股深深的刺痛感依然如影随形,她唯有大口大口地深呼吸,才能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。但那痛苦就像一团棉絮般堵在心间,那种无力感令她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,滴落在她紧握的拳头上。
花雪月爽朗大笑,仰头喝了一大口酒,“果真是个妙人!”他目光幽幽地拭去嘴角的酒水,“无论我要什么,你也说不得半个不字!”
阿七定定地“望着”那团漆黑的空虚,苦笑着,“阁下若要我死,我也得甘愿赴死了?”
花雪月站在她面前,抓住她的手腕,“吾不要你的小命,只要你身上一件东西。”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心口,若密集的鼓点。
阿七瞪大眼睛,一脸惊惶,他是要剜她的心?拿走她的心她也活不了,那又何必费时费力救她性命?
“什么……东西?”她颤声问道。
“你放心,不要你的心,也不要你的肺。瞧着不像那么怕死的人。”花雪月抬袖拭去她额前冷汗。
阿七嘴角一扬,心里委实惧怕,伸出手来,掩饰着,“我口渴得很,烦请阁下赐杯茶喝喝,多谢。”
花雪月摇头笑着,转身倒了杯温茶给她。
阿七接过了,道了谢,颤颤地一口饮尽。
“阁下是谁?这是哪里?”她将茶杯递了过去。
“阿七?属实无趣的一个名字。”花雪月握着酒壶目不转睛地望着她。
阿七淡笑着,“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?”
“阿雪。”花雪月漫声道:“你所中之毒,已过八重,即便解了,也……不能与寻常人一般。”
阿七缓缓地摇摇头,淡笑着,“人生一世,早晚不过一死,又有什么的了?”一面摁着心口,脸白如蜡,胸口气血一阵翻涌,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。
“抱歉!”她以袖擦拭着嘴角的血污,“弄脏了你的地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阿言!”花雪月望向门外,一淡青色衣衫的女子快步而来,正是花不言。她一眼望见一身血污的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