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裁锦果真不是一般人,看到肚兜,她没有脸红,也没有羞涩,大大方方地走到光亮处,翻来覆去认真看了一回后,说道:“是。是我年初的时候,在彩丝坊定下的,彩丝坊那边应该还有我当时下定的记载。”
“我已经派人去彩丝坊找那些记载了。”陈韶坦率地说完,又接着问道,“你既知道他大多的风流韵事,那他与锦色坊的绣娘张巧娘的事,你是否知情?”
“锦色坊死的那个绣娘?”他还真是凶手!许裁锦冷笑一声,又看一眼手中的肚兜,否认道,“这倒是没有听说过。”
“那就麻烦你将你所知道的,其余风流韵事所牵涉的女子姓名、住址写下来给我。”陈韶吩咐。
待她写好,陈韶接过来看了几眼,便交给了顾飞燕。等顾飞燕安排人跟着名单去查访后,她又才接着问道:“刘平康住在哪个屋,能带我们过去看一看吗?”
“可以。”料想她们可能还需要肚兜做证物,许裁锦将肚兜还给顾飞燕后,便转身带着她们去了刘平康的房间。
刘平康跟许裁锦住在一个院子里。
许裁锦住在正房。
刘平康住在东厢房。
东厢房是个套三的布局,一间小厅,一间偏厅,一间卧房。小厅空荡荡的,仅在北墙那面摆着一排长枪、斧钺、弓箭、铁锁等兵器。偏厅改成了书房。书不多,还大多是强身功法和兵书。卧房也很简单,一张床,一个衣柜,一张桌子,一把椅子就是全部。
无论小厅,还是偏厅,又或是卧房,都收拾得干净而整洁。
陈韶里外走一圈后,问许裁锦:“这屋里是下人收拾的,还是他自己收拾的?”
许裁锦道:“他自己收拾的,说是他的东西摆在哪个位置,都有定数,不让人进来乱动。”
陈韶又回了偏厅。
书桌干干净净,什么也没有。
陈韶径直站到书架前,随手取了本书,挨着翻了几页后,又换了一本书。
将所有书都翻完,虽无发现,但从书中的笔记来看,刘平康的字迹与金致远显然不同。
陈韶并不气馁。
后退几步,扫视间,无意看到书桌后的椅子旁边,在墙角背光的位置,似乎放着一个木箱。绕到书桌背后,确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