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静默片刻,摆了摆手,只道:
“没有回旋的余地了,开战初始,早已闻言军费紧缺,户部只说没钱,国库虚空,我想尽办法筹款以充军费,就连珍妃都帮着搭了一把手,竟也是徒劳。”
“至于你猜测的那些,我已经知道了,如果不是这一战,我又何尝知道北洋水师竟多年不购置船炮器械,朝中无人请奏,每每问起也是敷衍了事。当初我驳了支出海军军费来修颐和园的折子,谁知他们竟置若罔闻串通一气,后头皇太后早已默许准奏,这么些年,瞒我如此,他们都当我是死了么!”
当初太后将修建颐和园的差事交与当年的醇亲王,也许只是一心为着皇上,醇亲王这个差事当的苦不堪言,各处借款各处筹经费,太后私下授意的所谓的海军军费,大概也尽在其中。
说来说去,醇亲王如此尽力,所想的,不过是盼望太后早早归政,痴心以为为她修了个颐养天年的好去处就可以断了她对朝政的把持,然而,这一切,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,徒劳而已。
皇帝嗤笑道:“我真是无用,糊里糊涂的当这个皇帝,何尝有过一天掌有实权,她到底想干什么?一国之君竟然连这些都无从得知,当真可笑!我怎么配做这个皇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