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只能咬着牙等着接任之人到了以后再动手。
可这样一来,就又意味着忍让与妥协。
短短一月间,便又有了这样的感觉,对于愤怒的嬴政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。
大发雷霆后接连几天都将随行的几个重臣召集起来议事,打算商议个再次搜杀恶逆恶的办法。
但会稽郡如一张极粘的蛛网,不管从哪个方向入手,都有种掣肘之感。
最终是商议出的法子不少,就是没一个是万无一失的。
不过好在几日过去后,嬴政的怒气倒是能压下来,也比之前冷静了不少。
通过会稽郡吏员呈上来的消息想要解决会稽郡的隐匿余孽,完全是痴心妄想。
郎卫又都是生面孔,出现的太频繁,也同样难打探出什么。
能入手得到可靠消息的,还得是要倚仗先前提供消息的商贾。
除此以外,在陈郡时王昂能以揣摩出临另一番道理与行事之法,这次或许也同样可以。
即便是琢磨不出,听听他讲讲在九原时的趣事百科,也能解解心宽。
结束议事让几个重臣继续各行其是,便传令将王昂给宣来。
不过这次让嬴政有些意外,王昂这次不是自己来的,而是多带了一个人。
并且多的这个人还是戴了斗笠与面巾,一副藏头藏尾的模样。
不过考虑到王昂性子还算沉稳。
不可能不知道以他现有的官职没资格举荐,更不会轻易僭越带这样一个人过来。
嬴政略以沉吟,便叮嘱卫士放人过来,只需在过来前仔细检查便好。
而当王昂与擅自带来之人入了厅堂叩拜,嬴政眉头立刻就拧了起来。
总觉的跟着王昂过来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。
当两人起身跪坐后,看清叩拜时顺便摘了斗笠与面巾之人的相貌,嬴政大吃一惊。
来的这人居然是白婴。
回了回神,嬴政随意抄起一卷竹简朝着王昂扔了过去,“混账!
好的不学尽学坏的!
居然敢跟那小子一样糊弄朕!”
王昂先前被嬴政宣见一次后,虽说在尉卫军里的状况并没有多少改善。
不过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