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格斯一愣,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,他稍显迟疑,最后居然笑出了声,“我为你破例很多次,打破很多次底线,如果说不喜欢,那就太过分了。”
听到这句,萨勒月怔愣的时间实在太长。这还是安格斯第一次承认喜欢他,承认自己是那个例外,这种感觉除了心安大概还有欢喜,可是随之而来是什么呢?
怀疑?愧疚?好奇?
怀疑安格斯说喜欢的真假?愧疚他自己也未曾对安格斯全心全意?好奇一颗坚硬的冰块真的会融化吗?
想在一个简单的午后在休息室内推心置腹,那是谁也做不到的事。如果有些事非要刨根究底那就没意思了,所以萨勒月愣怔的时间才那么长。
萨勒月转移目光,“礼盒你打开过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没有好奇心吗?”
“那我现在打开。”安格斯起身,打开盒子瞬间有那么一点僵硬,他从拉菲草的翻了翻,最终确定了,“这是空的。”
“看你闲得很,给你找点事情做。”萨勒月挑眉,“喜欢吗?送给你。”
“送我空盒子?”安格斯皱眉。
萨勒月从胸前做了一个一抓一掏的手势,“biu!现在不是空盒子了,现在我把我的心掏出来放进去了。”
安格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。
萨勒月装作认真的模样,他从身上摸着,“还有肝和肺,你要不要?”
安格斯被他逗得嘴都合不拢,唇角反复笑着,然后同样一个手势,“biu!我也把我的心肝肺都放进去了。”
“哇!你好厉害,居然一次性可以空手掏3个器官。原来安格斯也是一个抽象派的理论者吗?”萨勒月唇角翘起来,一手隔着衬衫继续揩油。
安格斯把手搭在他肩膀上,笑容明朗,他本身就是那种冷硬的长相,一笑便会温柔许多,“你不生气了?”
“没办法,你说喜欢我,我就原谅你了,就理解你想维护自己权益而下意识算计。”萨勒月拍了拍安格斯膝盖,“宝贝,看在我给自己洗脑的份上,给我点好处。”
安格斯:“什么好处?”
萨勒月俯身贴耳过去,把虫压在沙发上,唇角还挂着未褪去的笑容,“今晚不要睡了好不好,反正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