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一批将官是因为上次东征失利后,幽州大营损失严重,根据士人守土原则,为了补充兵力而被选中的。
简而言之,就是大营看中了他们背后的家族人力。
不过论资排辈到今日才补进大营,可想而知在幽州属地,算不得什么显赫大族。
就在这时,穆博容突然凑了过来,说道:“我知道。”
王永康忙不迭问道:“快说说!”
穆博容从容地坐下,比划了一个手势,“江南大营是这个数。”
赵嘉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四舍五入就是将近一成。这么多钱帛,难怪要砍头呢!
王永康追问道:“其他军队呢?”
穆博容摇了摇头,“那我就不清楚了,反正三司问询的时候,其他三大营都说不知道此事。”
明面上是这么说,至于背地里怎么交代的,就是不是穆博容一个小将官该知道的了。
接着说道:“尤其你们幽州大营,说燕国公战死,他办过的事一概不知。”把责任都推到死人头上。
王永康手指不着痕迹地指了指远处的益州大营人马,意思不言而喻,不打自招了。
好奇地问道:“江南大营是怎么露出来的?”
穆博容轻笑一声,“那会杨胤叛乱,荣国公平乱刚好回到长安。先陈国公前脚举报,他后脚可不正撞枪尖上了么!”
结果远在外地的其他三大营一个比一个记性不好,只管把孙文宴架在火上烤。
四大营在不团结这件上,总是格外的团结。
穆博容劝道:“别等了,回去吧!前两日连句准话都没给你们,东西肯定拿不出来的。”
南北衙是长安坐地户,太清楚军器监这帮大爷的调性了。
今天轮到穆博容,他就是来打个转,领得出来就领,领不出来,也不急于一时。
他们这帮人本就是在军器监外候场认识的。
王永康叹息一声,“我们空着手,早早地回去,不太好吧!”
没有功劳,总得让上司看见苦劳吧!
他们到底是外来的,不像南北衙,随时都能拉出一班人马搬东西。
赵嘉佑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。
穆博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