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不会是你被王烈抓住后当了双面人,准备两头吃吧?”
“怎么会?”李肄讪笑道,“这是王烈非要拉着我对打,我又不好还手,被他一通毒打成这样的。”
对于王烈是否怀疑他这个问题,李肄自问自己应该是通过了前者的考验,完美地掩盖了自己的身份。
至于为什么他选择在陆机面前撒谎,原因很简单,结合这几日相处来看,王烈并不多疑,反而是眼前的陆机才猜忌多疑。
李肄生怕自己丢了陆机的信任,成为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,要是真有那么一天,李肄认为自己会死得很惨。
陆机的鼻子动了动,他看向李肄,皮笑肉不笑地感慨道:“李大人好雅致,身上居然闻着有大燕皇室才配拥有的龙涎香那股独到的香气。”
“您说这个”
陆机不开口还好,一开口李肄顿时眼前一亮,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解释道:“这是王烈赐给我的,当时他和我对练完心情大好,特意赐给我说是对我守关的嘉奖。”
“今天见您是大场合,一身臭汗怕污了您的鼻子,所以特意沾了点龙涎香。”
“而且王烈还中了我下的毒,不过那个毒的发作需要时间,他自己并不清楚,届时您用秘法看他脖子上的痕迹一看便知。”
实际上这香是王烈为了弥补他审讯时受了大刑而特意弥补的,不成想歪打正着,赶忙解释道。
“哦?原来如此。”陆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,“倒是错怪你了既然如此,还按原先约定不变,今夜子时狼烟为号,杀王烈,开城门。”
“好的,届时小人恭候您的大驾。”
李肄走后,陆机望着江面飘来的薄雾眯起眼睛,得益于铁龙城的布防图,他清楚白龙渡的地形和布防,更深知城西货栈边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军船,至少拥有白龙渡军船的三分之二,而那里和客栈的距离却只有百步之遥。
一墙之隔,百步之遥!
这是一个多么富有诱惑力的距离。
如果那里爆炸,早已被奸细铺满火油的军船会一艘接着一艘燃起来。届时白龙渡面对突然来袭的晋军,该用什么方式守下来呢?
陆机很期待王烈面对这盘棋的解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