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方囚队中,一名年轻女真战士突然用满语大吼:“阿玛!我们——”
“嗖!”
话音未落,锦衣卫的箭矢瞬间穿透他的喉咙。
努尔哈赤双目圆睁,浑身肌肉绷紧,扯得铁链哗啦作响。
“额尔赫……”
那是他亲兵队长的儿子,今年才十七岁。出征前,那孩子还笑着说要替他擒获明朝皇帝。
“明人每杀我一个勇士,他日必要十倍偿还!”
努尔哈赤死死盯着行凶的锦衣卫,将那人的相貌刻进脑海——三角眼,左颊有疤。
囚车经过刑部门口时,一名锦衣卫千户故意高喊:“女真大汗?不过是我们皇上的一条狗!”
被羞辱的努尔哈赤突然暴起,额头青筋凸现,铁枷竟被挣得咔咔作响!
“杀了他!”
“哪怕咬断他的喉咙!”
但铁链死死勒进皮肉,鲜血顺着锁骨流下。努尔哈赤最终只是昂起头,用生硬的汉语一字一顿:
“我,努尔哈赤,永远是——”
“建州的,狼!”
囚车停在诏狱黑漆漆的大门前,努尔哈赤突然低笑起来。
“褚英、代善,我的儿子们……”
“记住今日之辱。”
“若我死,建州每顶帐篷都要挂白幡。”
“若我活……”
他盯着诏狱门楣上狰狞的狴犴雕像,露出染血的牙齿:
“我要让明朝的皇宫,烧得比这更红!”
…………
当夜,诏狱刑房。
努尔哈赤被铁链悬吊在半空,脚下是一盆烧红的炭火。丘成云坐在太师椅上,慢条斯理地翻着证词。
“龙虎将军,说说吧。”
丘成云冷道:“你一个建州卫指挥使,为何要勾结晋商?”
努尔哈赤啐出一口血沫:“本官冤枉!是王登库那狗贼陷害我!”
“哦?”
丘成云冷笑一声,挥手示意番子抬上一口箱子:“那这些密信,也是王登库伪造的?”
箱中赫然是努尔哈赤与晋商往来的亲笔信,内容涉及走私军械、收买边将,甚至还有“共谋大事”的隐晦暗示。
努尔哈赤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