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且看。”欧阳伦指着人群中几个交头接耳的商人,“他们回去定会四处打听,究竟怎样才能符合章程。到那时,咱们再放出消息,暗示某些‘关键资质’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。
朱标恍然大悟,后背却渗出一层冷汗。他突然想起小时候,跟着父皇在御花园钓鱼。父皇说,钓鱼要耐心,要懂得放线收线的诀窍。原来治国之道,竟与钓鱼如此相似。
难怪妹夫这么爱钓鱼!原来不是不务正业,而是深谙此道啊!
夜色渐深,户部后堂的烛火依旧明亮。朱标站在窗前,看着欧阳伦指挥小厮将一箱箱银子抬进库房。月光洒在银锭上,泛着清冷的光。
他突然觉得,妹夫欧阳伦的办法似乎也很不错!
“陛下,该歇息了。”欧阳伦不知何时走到身后,手中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,“明日,还有更大的鱼儿等着上钩呢。”
朱标接过参茶,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,心里暖暖的。
“妹夫,此事……真的万无一失?”朱标握紧茶杯,有些紧张,像极了好孩子被人带着做了坏事一样。
欧阳伦轻轻一笑,眼中满是自信:“陛下放心。咱们每一步都有文书可查,每一笔银子都有账目可依。等新城建成,百姓安居乐业,谁还会在意当初的手段?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况且,这天下本就是成者为王。”
朱标望着窗外的夜空,繁星点点,却照不亮心底的迷雾。他想起父皇常说的话:“做大事,不能怕脏了手。”或许,这就是治国的代价?
次日清晨,户部衙门前又是一番热闹景象。
商人们怀揣着银子,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。
暮色如墨,泼洒在京城的飞檐斗拱间。
朱元璋裹紧玄色大氅,望着户部紧闭的朱漆大门,指节捏得发白。
这已是他在此排队的第二个黄昏,可连门槛都没能迈进去。脚下的青石板被磨得发亮,不知多少商贾在此望眼欲穿。
“朱老板,回去吧。”王鸿儒颤巍巍地劝道,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,“明日寅时,小人再来叫您。”
朱元璋猛地转身,目光如炬,直刺王鸿儒眼底:“王掌柜,我朱五四自认不是输不起的人。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