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只看见这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……
婚礼的翌日,华彻陪恒阳进宫回来后,便被华潜叫入了书房,待至深夜。
华彻出来时,浑身的冷汗被风一吹激起一阵鸡皮疙瘩。跪的时辰太久,他的双腿每走一步都发麻发颤。
上一次这样从书房出来,还是在华彻知晓那些埋藏已久的旧事之时,那之后他在名义上便被逐出上京、外出历练了。
回想在书房里父亲的眼神,华彻眼露寒芒。
他没想到蒋思思成了那副样子,父亲却还能从她身上发现异常,就连母亲最初也只以为是春药之事的报复。
他跪着磕了多少次头,拿着所有的一切保证,才求得父亲能留尚不知事情全貌的阿姐一命。
扶着院墙一步步向外走,他脑中思绪万千。
明明他看着那贱人将下了药的酒水吃下,怎么可能还能在水下蹦跶?
到底是那贱人留了后手,还是有人帮了她?
“驸马。”
华彻走到院门外,发现恒阳身边的碧玉正等着。
看来院门两边看管的小厮,连公主身边的人也没让进来通传。
“驸马,您深夜未归。公主担心您,在院中备好了晚膳,命奴婢在这里等驸马。”
华彻应了一声,便往前走。
因着尊卑礼仪,碧玉侧开身子让华彻先行,自己再跟在后面。
华彻的步子迈得慢而不稳,一看便是被罚跪过。碧玉面色不变,没有丝毫失态,步子放慢跟在身后。
她昨日受公主指示,偷偷盯着蒋思思,亲眼所见华彻身边的人对蒋思思下的毒手。
手段狠辣,没有丝毫犹豫,似是做惯了的。
她也算是宫中待得久的,自然见过一些腌臢手段。
只是这事情放在旁人身上还好,但是这人变成尚未完全交心的枕边人,性质可就不同了。
她昨日回去向公主复命后,公主脸色也不算好。
虽说给驸马下春药自然罪该万死,但这明晃晃堵嘴的手段也很难不叫人多心。
昨夜驸马身体有损,府医包扎后颤颤巍巍说须得静养。
公主驸马两厢情愿,和衣而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