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卒身板一下挺直,毕恭毕敬地望着董瑞的背影保证。
牢房内躺着的人听见外面的声音连多余的情绪都生不出来,整个人像一个破败的风筝绵软无力地倒在茅草上。
她以为被送回家中,会面对父亲的责骂侮辱甚至断亲,会面对继母和其他兄弟姊妹讥诮嘲笑的眼神和话语。
可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得是,她的好父亲在发现她被左相府下了春药后,既不敢找左相要个说法,也没想着替她寻找解药亦或是舒缓之法,而是顾忌着她这副样子被送到大理寺传出去会被众人耻笑,竟随意寻了个家丁来破了她的身。
她双手无力,连喊也喊不出来,偏生身体受药物作用,只能屈辱地承受。
黝黑粗糙的手、恶臭难闻的嘴、黏腻恶心的触感,还有那以为得了便宜的无耻之语,都让她从心底里厌恶。
可笑那家丁以为是天降喜事,但她知道事情办完之后这人便会被父亲灭口。
唇角微微翘起嘲讽的弧度——
厮。
嘴唇干裂渗出一点血丝。
连一声“厮”都发不出来,她无力的想。
她想起还在北地时,那时母亲还在,父亲还没有左迁,在那里她有父母的疼爱,她有一群玩的来的闺中密友,每每出游都是成群结队、笑语欢声。
大家的眼中没有委曲求全、谨小慎微或者巴结谄媚。
那样的日子、那样的人在上京她再也没寻到过。
她眼中渗出两行清泪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抹身影。
忽地,在无人打扰的这一刻。
她想起落水前脑海中的混沌和身后不知哪里来的推力,她本来已经没了力气,闭了眼睛,后来……她是怎么忽然从昏迷中醒来的?
对她动手的无疑是华彻。
但是谁救了她?
这话问得似乎毫无道理。
除了一同落水的另一人,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。
两个狱卒刚得了命令,一刻不停地盯着这边牢房的情况。
原本躺着几乎不动的女子忽然身上颤抖起来,两人忙进去查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