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文明的发展依然局限在零和博弈,资源分配和权力都需要经历残酷的争夺,有人得利,必有人损失,既得利益者自带原罪,从根本上讲,贫者的仇富心理绝对正义。
冼耀文陷在天道的局里,越成功,作恶越多,他不甘自我毁灭,只好打压自己人之外的志同道合。
这就是他的善,他的天道。
来到王右家的身后,冼耀文瞄一眼她的手牌,混一色加碰碰胡单吊南风,手里有圈风东风刻子和门风北风刻子,台数且得算一会。
“唐夫人手气如何?”
“霉了一个晚上,刚刚转手风,估计是麻将牌知道冼先生要来,好牌都往我手里钻,想要什么就来什么。”王右家诙谐地说道。
“原来我功劳这么大。”冼耀文淡笑道:“王阿姐,那我是不是能吃点喜?”
王右家转回头,眼睛在冼耀文脸上啄了一口,“既然耀文能看上这点小钱,我也不能小气,赢了我们一人一半。”
对面的费宝琪戏谑道:“耀文,宝树就坐在这里,你也不避讳一下?”
“陈太太,冼太太赌场得意,情场理应失意。”蒋碧薇不甘寂寞,凑趣道:“今晚就我俩的手气差,再输下去要喝西北风了。”
冼耀文知道蒋碧薇眼下跟着张道藩过日子,却不知能不能称呼其张太太,只好冒进道:“蒋阿姐,我来台湾看的第一张报纸上面就有你的文章,都是字典里有的字,你随意挑出一些打乱重新排列就能收稿费,钞票覅忒好赚哦。”
“哈哈哈!”
“呵呵呵!”
王右家、费宝琪和费宝树几乎不分先后笑出声来。
蒋碧薇抛出一记白眼,“冼先生,说到赚钞票,整个台北都知道从香港来了你这个财神爷,要不要关照一下我这个老阿姐,请我写几篇花边?”
“这个好说,只要张先生不介意,蒋阿姐你随意写我和你的花边,文体不限,字数不限,注水也没关系,我比较喜欢张资平的气象比喻注水法,我俩手牵手,你可以用五十一种比喻。”
“哈哈哈!”
蒋碧薇虽然捂住了嘴,但笑声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