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奴隶的所属与擅自打杀的事情,必然会被推上台前。
律法一直没有怎么动用,现在既然大邑商的王位更迭了,那么就代表了大邑商内部要处理事情,我们也有机会处理内部的事情。
娄烦的战场是军功,但至少要等到秋后才能派上用场。
我与姚册的聘相典仪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七月十五。”宁石戊回答。
“对,七月十五,中元节。这一天白日祭祖,午后祭鬼,然后封门闭户,由各地庙祝组织游神傩舞,百鬼夜行。”戴冰甲一字一句的说,“他选这个点聘相,顺道祭祖,然后接着游神傩舞,将一切鬼怪驱散,变相在告诉所有人,新的时代来了。
讲真的,这么多年了,他还是老样子。
明明有些时候他是那么不敬鬼神,但偏生他又是最尊敬的那个。”
“……”宁石戊能听出来戴冰甲的怨念,并不是信仰的问题,而是辛屈依旧是那一副将所有人当棋子的臭德行。
他又想起了之前与辛屈的交流。
所有人都没有错,但矛盾还是不断产生与积累。
因为所有人都是制度的代行,但人终究是人。
人心难测,海水难量,谁都不能说自己绝对理智无私。
权力会放大欲望,欲壑难填,当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,那又是谁错了?
宁石戊忽然想到了曾经,他向来不管族内的事情,都是在外边游离。
因为他自诩自己的武力与血缘,能够在族内获得足够的话语权。
不管是谁掌权,都绕不开他。
但现在呢?
他好像……已经成了桥梁,或者说掮客,在其中斡旋。
戴冰甲的怨念他要安抚,辛屈那边的消极他也要解释。
“行了,牢骚就不要发了。”宁石戊叹了一口气,收摄了一下情绪,“我们只管为了国家的未来更好而努力便是。辛屈选择的退让,何尝不是已经发现他的所为,正在激化矛盾吗?”
“就怕他是欲扬先抑,罢了,反正就个把月时间。到时候看看就是。”
两人结束了交流,又转身回去,下午过后,戴冰甲带人去了大兴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