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海河流域还是遇到了大雨之后的晴天,河道浑浊,黄土淤出,辛屈站在北平城头,略显无奈的看着护城河漫出来的水:“上游的水库多少出事了?下游的湖泊库容漫了多少?”
跟在他身边的大司空骨碌小癸咳嗽了两声,抬起长满老人斑的脸,微微摇头说:“上游的水库有三座溃坝,下游的湖泊库容倒是没多少问题。反而是南边的涿县,又被淹了。”
辛屈点了点头:“将那三座溃坝的具体情况好好调查,看看是因为谁的原因,若是屈五年之前的堤坝就不追责,但要是燕元年之后的,按律惩处,爵位不够的,杀无赦。”
骨碌小癸脸色倒是不变说:“有两座要处置,不过修建的人,乃是姚庄。”
“他?”辛屈立刻想到了一个人,不算很会打仗的人,但一直以来最善营造水利的应该是他了。就算是他早期的作品,也不该有这样的损毁才是。
“好了,等查过了再说,人先控制下来。”辛屈转过身,让左右下去抓人。
接着才说;“一晃十几年,发展迅速,也让一些早期的堤坝,开始出现损坏,司空府下设都水司,可以开始安排人下去督修与整顿本地的水利结构了。
水利若是不好好的修缮,往后雨季来临的时候,就是一场场大难。”
幽州这一片地界,为什么会一直到隋唐才算是正式能容纳大量人口,就是因为这一千年的时间,人们在这里不断屯田与修缮,终于是基本驯服了雨季暴烈的海河,以及大量泥沙将天津往渤海推出去十几公里,让海侵与盐碱地不至于影响耕种。
这才算是摆脱苦寒代名词,至此之后,苦寒之地就去了辽东与大漠。
“那涿县那边,是否出资救援?”
“要。”辛屈沉吟了一下说,“涿县一直都是泄洪区,这一次的大水之后,涿县与运河之间需要增加大湖了。再寻一个位置,挖一座深三十米左右的湖,然后用石头、钢条、在涿水的正中央堆一座人工山。完成分水的同时也将泥沙抛射入下游,尽量不影响这一座湖。”
“这么做,且不说人力的消耗,光是蓄水,就有可能在旱季的时候,涿县的水,一滴都惠及不了运河。”
“那就在挖掘的时候,让湖泊底部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