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讲真的,你的谋划,我们是不大懂。”宁石戊看辛屈一直盯着地图看,时不时皱眉,不由叹了一口气说,“不过冰甲给我这个大司马来信的时候,没少吐槽你的布置。
以及对他的不信任。
你总是将所有人都当棋子放在棋盘上,时间久了,离心离德,你……真的打算称孤道寡而陷入其中吗?”
辛屈闻言,思绪收回,又看了看地图说:“我不知道。
但我知道,我的选择,大概率不会有错。
至于你觉得我是称孤道寡而陷入孤独,不如说是因为我没有安排相邦。
相邦这个位置,很重要的。
燕国的政治框架设计之初,就是我当这个相邦,来统合所有的资源,用我的意志与思想,快速统一有辛氏的一切,然后往外扩张。
但随着你们对于业务的纯熟,你们的能力提升,我发现了一些人试探我的喜好,甚至与我倚老卖老,从这个时候开始,我就发现了权力的概念,已经开始让某些人发现其中的美好。
当权力边际被突破,我开始处理与调离一些人,比如粟滩,他的粮行与业务,开始威胁了整个国家的财政,我就将他拉下来,丢去海阳当县令。
但他用旧有的人脉,还是很快将海阳治理发展起来,于是我调他入了京城。
并且我开始有意识的走下丞相这个位置,正式踏入君主的位置。
与其说我把你们当棋子,不如说我们所有人都是制度的棋子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。
但权力的边际,是会相互试探与博弈的。
当你与冰甲意识到,我将你们所有人当棋子的那一刻,你们都已经意识到,你们认为的权力边际,与我认为你们每个人位置上的权力边际,开始发生冲突了。
或许你们能看在这么多年的情谊上,对我忍让,我也会认为你们应该与我一道,为灭商的大业而忍让。
权力是不会真空的。
你的退寸,必然是我的进尺。
所以,应该安排丞相了。”
辛屈转过身,看向凝眉的宁石戊,又看向身边抄书的侍中说:“丞相,是君臣之间的润滑,也是受气包,更是博弈的执棋人。
冰甲对我的安排产生抵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