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站就尴尬了,文武官员停止议论又朝他看去,一副等他裁断的意思。但问题是他能说什么?有监正袒护,与国师暧昧,把赵守打伤,如今整个京城还有谁能治和尚?
除非……他藏身龙脉的本体,贞德帝出面方有一战之力,但问题是,本体一旦现身,这些年的谋划便落空了。
“噗通。”
堂下一声响,是和尚丢出了手里揪着的人,险些砸到许七安。
这惯于狐假虎威的大舅哥仔细一瞧,并不是身着铠甲的金吾卫,是个五十岁上下,留山羊胡,眼角微耷的华服男子。
“安远候?”
旁边传来礼部侍郎的惊呼。
“真是安远候,他怎么会……”
大小官员神情错愕,不明白已经许久不参加朝会的安远候为什么会被和尚拿住?
孙敏和王贞文变了脸色,心想他可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,本以为有天域菩萨投影怒目金刚法相,两公主嫁一夫这种大事转移视线,开光和尚会忽略了安远候庶子聚众大闹许宅这种小事,谁曾想安远候都离开京城“返乡探亲”了,结果还是被抓了回来。
元景一看他把安远候丢到堂下,反倒安心不少,因为一个可以预料的事情发展,比天天被惊吓要好太多。
“不知安远候如何开罪大师,值得如此大动肝火?”
楚平生说道:“那日一群人围聚衲僧落脚的许宅,外面传言是陛下知晓衲僧非佛门中人,故而暗中授意安远候组织盲流门外叫嚣,迫我杀鸡儆猴,激化事态,以期监正出手镇压。”
元景帝说道:“大胆,谁敢妄言欺君,朕怎么可能做这种事,孙敏,这件事交给你了,一定要把传播此番言论,离间我与大师关系的宵小之徒揪出来,从严惩处。”
孙敏忙拱手领命:“谨遵圣命。”
楚平生又道:“我也觉得流言不可信,皇上待我如此亲厚,有将两位大奉明珠下嫁的念头,爱才惜才尚不及,怎么可能暗中派人坑我,于是便去找流言里的核心人物求证,岂料安远候昨日便回乡探亲了,还好我手下的狐仆嗅觉灵敏,不然我去安远候老家,安远候去荆州,岂不是南辕北辙,永不相见?”
安远候告假西南,却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