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景帝面沉如水,默不作声。
堂下文武百官议论纷纷,有怀疑事北方魁族闹事的,有怀疑报信之人夸大其词的,还有怀疑许七安在搞阴谋诡计的,毕竟血屠三千里这种事太过骇人听闻,怎么朝廷方面完全没有得到消息?此事偏偏发生在一个小银锣身上?
两颊微微凹陷,颧骨略凸,看着十分干练的镇北王麾下将军褚相龙出列道:“陛下,此事怕是许银锣搞错了,近来北境确有魁族犯边,正因如此,镇北王才命属下赴京求情陛下征调粮草与战马,但是血屠三千里一说实在是过于夸大,镇北王坐镇楚州,岂会坐视魁族肆意屠戮大奉子民?”
“褚将军所言甚是,楚州有镇北王在,二十年来与魁族大战小仗无算,何曾惧过它们?”
这话赢得了镇国公、工部尚书刘珩等人的赞同,当年山海关一役,功劳最大的当属有大奉军神美誉的魏渊,其次便是淮王,此役过后被封为镇北王坐镇楚州。
魏渊看了许七安一眼,想帮腔又有顾忌,毕竟这事儿他毫不知情,北境人士的鬼魂又是开光和尚所聚,不好在没有更多了解的情况下涉入太多。
王贞文、孙敏等人同样默不作声,主要是搞不明白许七安和开光和尚安得什么心,如今有镇北王心腹褚相龙出面对抗,正好一试深浅,待局势明了后再发表意见,站队表态不迟。
魏渊不说话,文官集团也不说话,镇北王在军中威望甚高,武将们自然不可能袒护许七安,质疑褚相龙的说辞。
“开光大师,开光大师,你不能进去,不能进去……”
“开光大师,皇上正在同诸位大臣商讨国事,这……你容下官通传一声好不好?”
“开光大师……”
“滚开!”
门外传来一身闷哼,然后是重物摔倒与武器落地的声音,诸官循声望去,只见殿外快步走入一人,天光照亮秃头,甚是光滑。
“开光和尚,他怎么来了?”
“虽说皇上同意了他与两位公主的婚事,可毕竟还未正式下诏,这不合规矩吧?”
“御前侍卫都敢打,就没人管管他吗?”
“谁管,你管吗?你管试试。”
“你……”
元景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