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迁道,“都头切勿自谦,那可是老虎啊,即便只剩半条命了依然是虎死不倒架,凡人如何敢近他的身?也就只有都头有这样的胆量,换做是俺们,早就跑不动路了。”
武松听得哈哈大笑,朝他举起了酒杯,“不说了,喝酒,咱们喝酒!”
时迁酒量一般,但为了完成任务,他还是舍命陪君子了,两人一起喝了半天,武松终于尽兴了,站起身摇摇晃晃地道,“啊,今日这酒喝得痛快,时迁兄弟,咱们明天接着喝。”
时迁嗯了一声,亲自把他送出了门,见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武大的家里,忍不住提醒道,“都头,你的家在那边呢,你走错方向啦。”
武松摆了摆手,“嗯……不,没有,俺没有走错道,俺已经搬回衙门去住了。”
时迁大惊失色,“这是何故?兄弟不住一起,恐会引起外人闲话啊!”
武松打了个酒嗝,有些惆怅地道,“咳……不可说,不可说,我走了,酒钱下次一起算给你!”
时迁笑道,“都头见外了,以后只管来喝酒,我不收你一文钱就是!”
送走了武松,时迁就回到了内堂,汪小娘子就小声问道,“官人,你说他们兄弟之间是不是闹嫌隙了?”
时迁道,“这俺哪里知道?”
汪小娘子道,“要不俺去武大家里串串门,问一下?”
时迁低头想了想,“好吧,三郎让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结识这哥俩,你去和潘氏搞好关系,也无不可。”
汪小娘子得了时迁的允许,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武大郎的家里。武大郎不在,只有潘金莲一个人在家做些针线活,两个人拉了些家常,她就把话题引到了武松身上,“大嫂嫂,先前二郎在俺们那里喝了半日酒,却不来你家歇宿,反而回衙门去睡了,莫非他们兄弟生了嫌隙?”
潘金莲放下针线,重重地哼了一声,“他现在没脸见我,不敢来了哩!”
汪小娘子大惊失色,“啊,这却是如何说法?”
潘金莲气呼呼地道,“哼,说起这事我就来气,你别看他看起来顶天立地的,其实不是个正经人,下大雪那天,我看他在外面奔跑劳累,就治了一桌酒菜帮他暖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