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了?知道了吗?”
“说了一些话,大致意思叫我别管了,下手太重,他吃不消。”
“我刚刚在外面听着,吼你了?”
“不知道,吼了也该是拐了几层弯。”
“我之前去找你时,听见有下人说来了一个吴党的大官,在画阁待了许久。”
“不理他们。”
“你不是要靠着他们?”
“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也成奸党了?”
“你又不说,我怎么知道哪是吗?”
祁京微微摇了摇头,伸手替她拍了拍裙摆上的露水,然后两人就着月色往前走了一段距离,说了一些话,姜卿偶尔也笑笑,目光看着不同的风物景色,步伐迈的很小。
“总要经历这些的。”身旁的祁京忽然笑道:“我以前也不信自己能闲下来,那些同僚总说是个劳碌命。现在……还在这喂了这么大的鲤鱼,手上一股味道,与人谈话也没总喜欢揣摩来思量去了。”
“嗯……你习惯了?”
“呃……还是没有。装出来的,实际还是喜欢看人的动作,眼神之类,然后依次记住环境场景道路等,只是心里想的事情少了点。”
“是那个吏科主事没与你谈拢……他不是已经妥协了吗?”
“不算是,你别小瞧人家,他也很厉害,再过几年还能当个大官之类,再者他不是跟我们妥协,是在通过我们跟马吉翔妥协而已。”
“那他也是被排出来的棋……”
“不想这些,想不完的。”祁京看着不断涌过眼中的翠绿,缓缓道:“说句实话,有些时候可能就是想多了,才变成蠢人了……毕竟我之前从未想过会到这里,一旦所做的事情停止或者被拉长后,未免有些恍惚……”
“哦。”姜卿应了一声,走着走着,脚步慢下来。
这里距离大同府有千里之遥,隔着大江长河,平原高山,隔着几乎永远不会相见的距离,她或许也没想过曾几何时会走在南方这样的一个大院子里,头上泛着这样朦胧的月光,跟着这样的人。
快到了那间小院子前,祁京出示了令牌,让那几个守卫往别处去,身影接着往前,白光笼罩全身,朦胧不清,姜卿看见这些,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