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谁是一开始就抱着荼毒百姓的理念而做官,可到了最后,你来我往,多少人反目成仇,多少事随遇而安,血气,理想被消磨干净,大明朝也倒了至如今,本侯是想挽回这一切的,也更愿意相信,大家都是在走不同的路做这件事,因此,摩擦不可避免。”
他说着,站起了身,对后侍奉的几个小厮摆了摆手,朝着祁京又走了几步,停下来。
“本侯的出身不光彩,或许是因为这个,站在朝堂前端的几年,看见的这些人终究是这样子,以前如你一般隔得远了,看起来他们是做了不少事,到了近处,审视过了他们的脸,却发现其实都一样,天地大磨盘呐你很锋利,这是与生俱来的东西,本侯只希望,你不要变成与他们一样的一样的无奈”
这话才说完,阁外马启明便匆匆赶了过来,看了看马吉翔又看了看祁京,欲言又止。
“侯爷,府外”
“刑部的那几个废物还要说什么!!!”
马吉翔忽然大吼了一声,一脚便踢翻了桌案,茶水,瓷器,以及那块上朝所用的那块玉笏板都碎成一片,划破屏风纱摆。
温茶溅在脸上,他却不再动,只在那背身站了许久,喘息了一阵,最后又带着寻常的笑容,转了过来。
“是不是明日李元胤逛街逛死了,都要靠在侯府身上来?再闹,本侯杀了这群婢娘养的猪狗——滚出去。”
马启明脸色一顿,没敢再看马吉翔一眼,又匆匆往回赶。
而祁京看着这些,也终于再度请辞走了。
抬眼望向天幕,乌云辗过,光束散射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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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刻,一行身着轻甲的骑队赶至了刑部衙门,月光如流水般从屋檐瓦盖淌过。
马雄飞看了看天色,下了马,选择与几个持刀的把总停在门前,留足了对面的颜面。
不一会儿,刑部清吏司郎中何东明被几个衙役簇拥着走了出来,随他一道的,还有几个值夜的身着青袍的经历文官,皆目光疑惑的看向忽然来此的骑兵。
“何郎中这是拖家带口的排场啊,是生怕我们不把刑部灭门了,好想法,够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