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意的又是什么?”
“你不必这样看着我,我说过我们很像,你想北伐,我也想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啊,但我之前说过,军心不整,不可妄动,毕竟谁也没想到你们活着回来了,还带来了大同反正之讯与京城周吉遗物,如此功劳,那个内奸怕事情暴露,特地搅浑水让吴楚两党追杀你们,你看如今这端州城,一石激起千层浪。”
“只因那几个匣子”
“当然,你们抱着这块石头回来了,大明朝这片水池里就要有人被挤出去了。”
“可吴楚两党谁也没有先动手杀人”
“张别山把情报与人做了抽离,谁先杀人,帽子便会扣在谁的头上不是”
“扣人也是罪责?”
“没关系,两党都不干净,没谁愿意鱼死网破。唯有张别山不同,我看得出来他这么做,其实是很关心你们,但如今时局他无可奈何,我比你们重要的多。”
说到这里,李元胤已算回答完了祁京的问题,转过头,看着他又问了一句。
“两党都不敢牵扯我进来,连张别山都要为此弃你们而争取我,你可知为何?”
祁京微微蹙眉,不再说话。
李元胤却是负手起身,那身飞鱼服于烛火里闪闪发亮,此刻他整个人的气势也到达了顶峰。
“因为朝廷是否再次增兵北伐的权力在我手上,我可以捏死他们这些闹腾的所有人,包括你这个杀人凶手。”
话音刚落,张拱极便已带着四人上前围住了祁京,抬起了手中的绣春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