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胤一笑,道:“这也是一开始就想好的说辞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该说点什么让我信你。”
“周吉已死在紫禁城,阿济格动的手。我在京城见过郑氏六郎,他带着地图回金门了,另外,清廷也在争权内斗”
祁京说了一遍在北方京城的见闻,依旧隐去了一小部分,
李元胤皱着眉头,似乎觉得谈及什么党争弄权,掉价。
但作为交换,他还是微微沉思了一会儿,说了起来。
“去年八月,你们北上之前的事由知道吗?”
“知道,前面死了几拨人,韩文广一行是最后一支。”
“不,他们没死,在我这。”
李元胤看了看堂外,指着那边侍卫陈桐的四人道:“他们就是第一拨里的人,之后一共六拨三百人,都被我以北上细作的名义调动到了梧州,截杀佟养甲。”
“你才是北上的主使人?”
“我有这个闲心?”李元胤道:“我且问你,去年八月还发生了什么?”
“还都肇庆。”
“是,父亲与我登越王台商议三日,最终反清,但这只是我们与袁彭年几人的意思,佟养甲与清廷核心的那几人并不知晓,直至功成迎皇上东归之时,十三万军士之中不过所知一二成而已,你可明白?”
祁京道:“佟养甲毕竟是之前的两广总督,不杀他难以控制全军。”
“不错,他军中旧部太多,一一找去太过麻烦,我遂请皇上下诏让他屯军梧州,引他出巢,后调动亲卫,对外以北上细作的名义埋伏至梧州,最后亲自到西江渡口,诛杀了此寇及其亲卫家丁数百人。”
说到这里,李元胤眯了眯眼,又道:“今岁北伐也是如此,十三万人,谁能保证里面还有多少他的人?此谓军心不整,一遇强敌便有一泻千里之势,父亲北伐的时机太早了。但他既已出征,便自会防备,我只需维持粮草辎重,顺便看着后方即可。”
见祁京不解,李元胤又笑着解释了一句。
“佟养甲一直在朝廷的监视下,竟还能一直暗通清廷?谁帮他做的?我们在外反清,他们在内反明?真有意思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佟养甲伏诛后,我在梧州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