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大人刚直,不会准这个情。但我刚刚听说最近江州府新任命了几名属官,而这几位大人上任都与长史大人有关。”
宁远恒盯着李清寒,目光冷肃。
“李先生是听说还是算出来的?”
“我常常在府衙旁边,即便不算,看到江州府门来来往往的人,也能猜出几分。”李清寒笑道。
“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,我做事有我的原则,滨水县令我一定会查办。”宁远恒站起身,便要走。
“大人莫急,听我把话讲完。”李清寒也不怒,依然微笑。
“你还想说什么?”
“大人请!”李清寒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。
宁远恒转回身,又坐了下来。
“大人若要明着查办滨水县令,定会让长史大人不满。而那些江州属官又多是长史大人推荐上来的。他们若是与长史大人一心,对大人阳奉阴违,大人岂不是又陷入与先前一样,无法掌控江州的地步了。”
“哼,他们敢。我有皇上的旨意,可便宜行事。”
“大人固然可以再次将他们撤职的撤职,查办的查办。但大人想过没有。前一批江州官员刚刚被大人处置了不少,这一批官位还没坐稳,又要经大人手再次被处置,别人会怎么看大人。不明真相的人会不会觉得大人性情暴戾,反复无常,不可与之共事,以后再难有人肯为大人驱策。”
宁远恒看着李清寒,目光深重。过了一会儿,他问:“难道就这么放过他?”
李清寒又是笑了笑,道:“大人不必动手,我有办法让他自己请辞。他辞了官以后,还不是任由大人拿捏。”
“请先生赐教。”宁远恒颇为惊喜。陈恭若能自己辞官,这是最好的。
“大人,请俯耳上来。”
宁远恒依言,侧过身子,将头探了出去,靠近了李清寒。一股清凉之气,扑进宁远恒的口鼻,让宁远恒有说不出的舒服。
李清寒对宁远恒耳语了几句后,道:“大人如此行事便可,我保不出三日,滨水县令必亲自登门请辞。”
宁远恒撤回身子,那股清凉之气也远离了。宁远恒心道:“他身上的气息竟如此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