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鱼不知道她为什么哭,但是大抵是因为郡马,才新婚小三四个月,不是这样闹就是那样闹,真不知这位郡马是怎么想的。
“生气归生气,怎么能不吃饭呢?要是王爷知道了怎么办?”
默容璃头埋在绫罗锦缎里,听见她这么说才抬起头,红红的眼睛望着她道:“你可别往王府说去,等会儿阿耶为难他怎么办?”
砚鱼无奈的在她身边坐下,摇着她叫她起来,“我知道,你一来怕王爷担心,二来怕王爷怪罪郡马,那你呢?还是起来吃饭吧,肚子空着心情也会差。”
这倒说的是,她生气了就爱吃东西,吃饱了也许就好了,她定神看了看被自己哭了一片污糟的枕头,撑起身子,跟着砚鱼往膳厅去。
仆妇见她来,忙上前行礼:“郎主已经用了,吩咐奴给郡主热着,郡主稍待,奴这就去让人传膳。”
默容璃朝她点点头,想问郎主哪里去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,他们两人冷战非搞得天下皆知不成,在桌子旁坐了下来,仆妇很快的上了菜,她味同嚼蜡的吃了一顿,恍恍惚惚的回到房间。
她以为他会回东篱馆去,没想到却在明间坐着喝茶看书,她愣了愣,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质问他,或者说像他一样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。
她犹豫的瞬间含冉来她身边屈膝,又扫了一眼胡榻上的人道:“郡主,热水都备好了,可以沐浴了。”
“好,”她边应着眼角上扫到他看向这边,心顿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,“你替我拿一件换的衣裳,”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来,她这句话是哽咽了一下才说出口的,哦,或许他不在意!
热水有疗伤的功效,她往盆底滑了下去,将整个人都埋进水里,整个世界都变得沉闷起来,像被一个很大的罩子罩着,迷迷糊糊起来。
直到闷不住了她才从水里钻了出来,含冉和砚鱼为她擦拭了头发,擦干了身子,穿了寝衣伺候着出了盥室,她几乎是目不斜视的进了稍间去,待头发干了自顾的上床睡觉了。
她书那样的警觉,他轻微的脚步声都能惹得她心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