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他以前对她说的话夹杂着欺骗,那么接下来的话就是一种开慰,他抵着头看不见表情,用很生冷的语气说:“不管对谁,你都应该有所保留。”
她脑袋嗡嗡,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,他进宫遇到什么人吗?遇到独孤?还是谁?
“对你也需要保留吗?”这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“对我也要。”
这几个字多平淡,可是却像一块块石头砸着她的心,每砸一次就破开一处,砸到最后,心中早已千疮百孔。
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来伤害她?这些话不是什么恶毒的话,却一字一句的填在她的喉咙,让她窒息。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吹着她的手心,明明是那么爱护,可为什么要这样说?
“你对我也有所保留吗?”
她真是会举一反三,他抬头茫然无措的看着她,窒了窒道:“还疼不疼?我叫人拿一个冰囊给你捏着,“他叹了一口气,仍旧没有要回答她话的意思,“这水泡过几天就消了,也不会留疤。”
他的顾左右而言他让她顿感挫败和不堪,全心全意得来的就是有所保留,明明他们是夫妻,什么都做了,她为什么还有种他不属于她的感觉?就像在通过一条悬崖峭壁上的小路,滑不溜手的壁沿,没有任何地方让她可以抓,一不留神就有粉身碎骨的危险。
没听见她的话,他抬眸看了看她,眼前的人没哭,只是愣愣的在发呆,他站起身来,要往外走,后面的人却赶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他,只觉得背后被她的泪水氤湿。
她没有说话,最后还是慢慢的放开了他,进了稍间去。
他猜到她察觉出什么了,毕竟是自己的态度转变太大了,让她有所怀疑,她是聪明的女子,不问他,只是自己心头难受,他没办法,肩头的重担一天天积累只会越压越多,他必须快刀斩乱麻。
隐隐约约听见她的啜泣在幔帐后,他背挺得笔直坐在桌子旁,就这样僵着,动弹一下就会传来咯吱声,他疲倦的塌下肩,他是个自私的人没错了,为自己的一时之欢贪恋她,现在又要弃她而去。
就这样他坐到